自然条件下，鱼类为适应温度、光照、饵料等环境因素变化而表现出一种特定的摄食规律，称为摄食节律(韩冬, 2005)。鱼类的摄食节律显著影响其生长性能，根据鱼类的摄食节律制定适宜的投喂时间，可显著提高饲料效率，降低养殖成本及减轻水质污染(Boujard et al, 1992; Azzaydi et al, 1999)。胃排空率(Gastric evacuation rate, GER, g/h)是指摄食后食物从胃中排出的速率(张波等, 2000)。胃排空率影响鱼类的摄食量、生理代谢水平和食物消化率(Sweka et al, 2004)，同时，胃排空率还可以评估鱼类消化功能及评价鱼类的投喂频率(Cortés, 1997;孙晓锋等, 2011)。对鱼类的摄食节律和胃排空模型进行研究，在鱼类食欲恢复、大多数体细胞增殖期间投喂饲料，能显著提高其摄食率，并最大化的增加饲料效益(Spieler, 1977;朱云海等, 2013)。

绿鳍马面鲀(Thamnaconus septentrionalis)，俗称面包鱼、马面鱼、扒皮鱼(丁民权, 1994)，主要分布于日本、朝鲜半岛沿海及中国的东海、南海、黄海、渤海和台湾沿海，其中东海的产量较高(张家男, 2011)。绿鳍马面鲀主要在60~120 m水深区域索饵，属外海暖温性近底层鱼类(秦忆芹, 1981)；富含高度不饱和脂肪酸EPA、DHA和牛磺酸等氨基酸，是营养价值极高的健康食品(徐大凤等, 2018)。绿鳍马面鲀曾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是中国第二大海洋捕捞经济鱼类，仅次于带鱼(Trichiurus lepturus)(许学龙等, 1992)，但由于近些年的过度捕捞，其资源量急剧下降，产量已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迫切需要进行人工养殖。养殖过程中，应根据养殖对象的摄食规律及食欲恢复时间，制定合理的投喂策略(汪春玲等, 2018)。本研究以绿鳍马面鲀为对象，旨在为其适宜投喂时间、投喂方法等提供理论依据，以期降低养殖成本、提高养殖效益。

实验于2018年9月在山东省烟台市天源水产有限公司进行，实验鱼为2018年6月该公司人工繁育所得的同一批次绿鳍马面鲀幼鱼。实验鱼在6.3 m×1.8 m ×2.0 m的水泥池中饲养，孵化30 d后，每日09:00和15:00饱食投喂进口新爱鱼仔商品饲料1次，直至实验开始。实验饲料与日常投喂的饲料成分相同(进口新爱鱼仔5号配合饲料，林兼产业株式会社生产)，粒径为3 mm。剔除不规则颗粒后，随机数3份1000粒称重，平均重量为0.018 g，计算每粒饲料的重量，以便计算摄食量。

分别采用两种实验方法来探究绿鳍马面鲀幼鱼[初始体重为(4.50±0.36) g]的昼夜摄食节律。第1种方法为“一次饱食投喂昼夜摄食节律法”，将1天分为8个时间段，分别为06:00、09:00、12:00、15:00、18:00、21:00、00:00和03:00；每个时间段作为1个处理水平，每个处理设置3个重复，每天每个实验桶仅饱食投喂1次。第2种方法为“分段式连续投喂昼夜摄食节律法”，将1天分为8个时间段(与一次饱食投喂昼夜摄食节律法中的时间段保持一致)，连续饱食投喂8次，1个处理，3个重复。

实验开始前2 d停止喂食，使其胃肠排空。随机取8尾鱼，解剖观察所有鱼胃肠内均无饲料后，开始实验。实验期间，实验鱼[初始体重为(4.28±0.46) g]在09:00饱食投喂与昼夜摄食节律实验相同的饲料1次，取样时间设定在摄食后0、2、4、6、8、10、12、14、16、20、24和28 h。每次取样时，将每缸中的实验鱼随机捞出8尾，放入含有100 mg/L MS-222水溶液的塑料桶中进行深度麻醉。解剖，取出鱼胃和肠，用滤纸吸干表面水分，称重。然后，解剖鱼胃，取出胃内容物，用蒸馏水清洗胃，再用滤纸吸干胃表面水分，称重，2次所得重量差值即为胃内饲料重量(湿重)，每次所得胃内饲料重量的平均值作为该取样时间的胃内饲料重量。

绿鳍马面鲀幼鱼的昼夜摄食节律实验在27个圆形平底塑料缸(直径为80 cm，体积为300 L)组成的室内流水养殖系统中进行。将绿鳍马面鲀幼鱼从暂养池转入实验系统中驯养，暂养时间为7 d。实验开始前，将实验鱼饥饿2 d，从中随机挑选体质健壮、大小均一的个体，每缸20尾，每个处理设置3个平行。实验中，绿鳍马面鲀分别按照两种实验方法进行饱食投喂，投喂结束后，用虹吸管将剩余饲料吸出。分别记录每个实验桶每次投喂的饲料重量、残饵粒数、实验开始和结束时各桶中实验鱼重量、特定生长率(由每个实验桶中20尾鱼的总初始重量和总终末重量计算得到)。实验期间的水温为24.5℃~26.0℃，pH为6.8~ 7.0，白天为自然光照，夜间使用白炽灯照明，水面全天光照强度为2000~3000 lx，溶解氧 > 7.2 mg/L，氨氮 < 0.5 mg/L。实验鱼昼夜摄食节律实验周期为7 d。

将绿鳍马面鲀胃排空实验所使用的150尾实验鱼放养于1个圆形平底塑料缸中(直径为160 cm，体积为1200 L)，流水养殖，微充气，实验水温为24℃。

分别采用指数模型、线性模型和平方根模型来拟合胃内含物重量的变化规律。

线性模型：Y=A-B×t

指数模型：Y=A×e^-B×t

平方根模型：Y^0.5=A-B×t

式中，Y为瞬时胃内残余饲料湿重=胃内残余饲料湿重(g)/鱼体重(g)×100，B为瞬时胃排空率，t为摄食后时间(h)，A为常数。通过比较各拟合模型的相关系数(R²)、残差平方和(RSS)及残差的标准差(SDR)来选择绿鳍马面鲀幼鱼的最佳胃排空模型。

摄食量(g)=投喂总量-(残饵粒数×单位颗粒重量)

特定生长率(%/d)=100×(ln终末体重-ln初始体重)/实验天数

摄食率(%bw)=100×总干物质摄食量/[(初始体重+终末体重)/2]

平均摄食率(%bw/d)=100×总干物质摄食量/[实验天数×(初始体重+终末体重)/2]

饲料效率(%)=100×鱼体增重(湿重)/总摄食量(干重)

结果以平均值±标准误(Mean±SE)表示。采用SPSS 20.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实验结果经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后，若差异显著，则进行邓肯多重比较，P < 0.05为差异显著。

两种投喂方式下，绿鳍马面鲀在一昼夜的不同时间段表现出不同的摄食强度(图 1)。在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绿鳍马面鲀在09:00、12:00、15:00和18:00投喂组的日摄食率明显高于03:00、06:00、21:00和00:00投喂组(P < 0.05)。综合1~7 d的日摄食率来看，绿鳍马面鲀表现为24 h一周期的日摄食率，摄食高峰有4个，分别为09:00、12:00、15:00和18:00。绿鳍马面鲀7 d的平均摄食率表现出与日摄食率相同的变化规律。

图 1(Fig. 1)

图 1 一次饱食投喂和分段式连续投喂下绿鳍马面鲀的昼夜摄食节律变化(平均值±标准误, n=3) Fig.1 Variations of diet feeding rhythm of T. septentrionalis under a once-per-day satiation feeding and a continuous feeding at a fixed interval (Mean±SE, n=3) 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 < 0.05)，不同大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 < 0.05)。下同 Data with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at P < 0.05; Data with different capital letters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at P < 0.05. The same as below

在分段式连续投喂下，一昼夜中每个时间点的摄食率均低于一次饱食投喂摄食率；绿鳍马面鲀的摄食率在15:00出现1个摄食高峰，之后日摄食率逐渐下降并在00:00达到最低值(P < 0.05)；综合1~7 d的日摄食率，绿鳍马面鲀也表现出24 h一周期的日摄食率。绿鳍马面鲀7 d的平均摄食率仅在15:00出现1个摄食高峰。

投喂时间段对绿鳍马面鲀幼鱼的特定生长率和饲料效率有显著影响。12:00投喂组的总摄食量最高，分段式连续投喂条件下的总摄食量约为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12:00投喂组的2.8倍(图 2)。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绿鳍马面鲀特定生长率的最大值出现在12:00投喂组，其次为09:00、15:00、18:00投喂组，最小值出现在00:00投喂组，最大值约为最小值的13倍(图 3)。分段式连续投喂条件下的特定生长率约为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特定生长率最大值的1.3倍。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12:00投喂组的饲料效率最高，其次为09:00投喂组，饲料效率的最小值也出现在00:00投喂组，最大值约为最小值的3.8倍(图 4)。分段式连续投喂条件下的饲料效率与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03:00、06:00、15:00和18:00投喂组无显著差异(P > 0.05)。

图 1(Fig. 1)

图 2 不同投喂时间段下绿鳍马面鲀幼鱼的摄食量 Fig.2 Food intake of T. septentrionalis at different feeding time

图 1(Fig. 1)

图 3 不同投喂时间段绿鳍马面鲀幼鱼的特定生长率 Fig.3 Specific growth rate of T. septentrionalis at different feeding time

图 1(Fig. 1)

图 4 不同投喂时间段下绿鳍马面鲀幼鱼的饲料效率 Fig.4 Feeding efficiency of T. septentrionalis at different feeding time

绿鳍马面鲀在摄食后，0~10 h胃内含物比率急剧下降，在10 h基本完全排空(图 5)。而在摄食后0~4 h全肠内含物比率迅速升高并在4 h达到最大值，4~8 h全肠内含物比率基本不变，8 h后迅速下降，在24 h时基本已完全排空。分别使用3种数学模型拟合绿鳍马面鲀胃排空实验数据，以相关系数R²、残差平方和(RSS)及残差的标准差(SDR)为参考，优劣程度均为平方根模型 > 线性模型 > 指数模型(表 1)，因此，平方根模型更适于描述绿鳍马面鲀胃排空曲线。由平方根模型可得，胃内容物在饱食投喂后10 h左右完全排空，达到投喂前水平；80%胃排空时间为6 h。

图 1(Fig. 1)

图 5 绿鳍马面鲀摄食后胃和全肠内含物比例变化(平均值±标准误, n=8) Fig.5 Post-prandial digesta ratios of stomach and intestines of T. septentrionalis (Mean±SE, n=8)

表 1(Tab.1)

表 1 绿鳍马面鲀幼鱼胃排空曲线的3种数学模型拟合 Tab.1 The imitation with three types of mathematical models for gastric evacuation of T. septentrionalis 数学模型 Model 公式 Equation R2 RSS SDR 线性模型 Linear model y=-0.7559t+7.2943 0.962 1.577 0.562 指数模型Exponential model y=12.482e-0.367t 0.820 2.071 0.644 平方根模型 Square root model y0.5=2.802-0.204t 0.987 0.341 0.261

表 1 绿鳍马面鲀幼鱼胃排空曲线的3种数学模型拟合 Tab.1 The imitation with three types of mathematical models for gastric evacuation of T. septentrionalis

本研究采取一次饱食投喂和分段式连续投喂两种方法来研究绿鳍马面鲀的摄食节律。比较发现，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绿鳍马面鲀日摄食率在09:00达到峰值后保持稳定，18:00后开始下降，并在00:00达到最低值；分段式连续饱食投喂条件下，绿鳍马面鲀在15:00日摄食率达到峰值后开始下降，同样在00:00达到最低值。两种实验方法均表明，绿鳍马面鲀的摄食节律为24 h一周期，均较好地反应出绿鳍马面鲀的日摄食节律，与其他学者的研究结果不同(韩冬, 2005;郑珂珂等, 2010;董桂芳等, 2013)，对比上述学者的研究结果，分析认为，绿鳍马面鲀抢食活泼、消化速率快，可能是两种实验方法均较好反应摄食节律的原因。

鱼类的摄食节律分为白天摄食、晚上摄食、晨昏摄食和无明显节律4种类型(Helfmann, 1986)。研究发现，绿鳍马面鲀在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09:00~18:00投喂组的日摄食率高于21:00~06:00投喂组；分段式连续投喂条件下，日摄食率在15:00达到峰值后开始下降，这表明绿鳍马面鲀是白天摄食型鱼类，与宝石鲈(Scortum barcoo)(孙砚胜等, 2012)、台湾泥鳅(Paramisgurnus sp.)(张运邦等, 2017)等摄食节律相同。鱼类的摄食节律与环境、温度、光照等密切相关(Fraser et al, 1995)，秦忆芹(1981)对东海外海绿鳍马面鲀摄食习性的研究中发现，傍晚到上半夜(18:15~21:00)其摄食强度最高，而本研究两种投喂方式下，该时间段的摄食率均显著低于03:00~18:00 (P < 0.05)，这可能是由于实验环境、实验鱼存在差异，其研究的是海洋中的绿鳍马面鲀摄食强度，属野生鱼类，摄食强度受到海洋中温度、光照及饵料种类、数量等影响；本研究的实验条件为工厂化海水流水养殖系统，具有稳定的环境及充足的饲料，实验鱼是经人工驯化2年的亲鱼繁育所得。

鱼类的摄食节律是对自然界中温度、光照、索饵、躲避天敌等外界因素长期的适应所形成的，这种规律会影响鱼类一天中的营养分配及代谢强度，索饵活动时间较强，可能其对食物的利用率也较高(麦康森等, 2011)。本研究中，不同投喂时间段的绿鳍马面鲀特定生长率差异显著，09:00和12:00投喂组绿鳍马面鲀的特定生长率约为21:00和00:00的13倍。Zoccarato等(1993)对虹鳟(Oncorhynchus mykiss)摄食时间及摄食水平的研究发现，16:00投喂组实验鱼生长显著高于09:00投喂组。不同投喂时间段对幼鱼生长具有显著影响的报道也见于鲇形目的研究中，表现为在夜间投喂，生长效果比白天要好，这与其夜间摄食的习性相对应(Hogendoorn, 1981; Baras et al, 1998; Bolliet et al, 2001)。郑珂珂等(2010)对大菱鲆(Scophthalmus maximus L.)的摄食节律及适宜投喂时间研究中发现，15:00、18:00、03:00投喂的实验鱼特定生长率为06:00、09:00、12:00投喂实验鱼特定生长率的2倍。这说明投喂时间对鱼类的特定生长率有一定的影响。

本研究也发现，不同时间投喂的绿鳍马面鲀对饲料利用存在差异，绿鳍马面鲀的饲料效率表现为09:00和12:00投喂组显著高于其他时刻(P < 0.05)，21:00和00:00投喂组的饲料效率最低。对于其他鱼类，部分学者提出无法判定对饲料利用的差异是源于摄食率还是饲料效率(Sundararaj et al, 1982)。对于绿鳍马面鲀来说，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09:00和12:00投喂组的摄食率与15:00和18:00投喂组无显著性差异，但是饲料效率却表现为09:00和12:00投喂组显著高于15:00和18:00投喂组(P < 0.05)，这表明投喂时间对绿鳍马面鲀生长的影响可能主要是由饲料效率引起。投喂时间对饲料效率具有显著影响的研究也有很多报道，如Noeske-Hallin等(1985)对斑点叉尾鮰(Ictalurus punctatus)适宜投喂时间的研究发现，不同投喂时间，其饲料效率差异显著；Baras等(1996)对淡水白鲳(Piaractus brachypomus)的研究发现，夜间投喂的实验鱼比白天投喂的实验鱼饲料转化效率高。郑珂珂等(2010)在对大菱鲆幼鱼的昼夜摄食节律研究中发现，投喂国产鲆鲽类商品饲料时，15:00和18:00投喂组大菱鲆饲料效率显著高于其他投喂组，约为06:00、09:00和12:00投喂组的2倍。这充分的说明，根据鱼类的摄食节律，合理的安排投喂时间，可促进鱼类的生长和提高饲料利用。

胃肠排空显著影响鱼类的食欲，排空率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应鱼类的可摄食量(Riche et al, 2004)。但养殖实践中并不能完全按照胃排空时间来确定投喂时间的间隔，如崔超等(2014)研究投喂频率对俄罗斯鲟(Acipenser gueldenstaedti)幼鱼生长的影响时，建议每天投喂频率≥4次，时间间隔 < 6 h；而张涛等(2015)研究俄罗斯鲟幼鱼胃排空模型时，认为80%胃排空的15 h作为投喂间隔可使饲料获得充分利用。本研究以胃肠内含物质量分析法研究绿鳍马面鲀的胃肠排空时间。绿鳍马面鲀在摄食4 h后胃内含物下降约52%，肠内含物4 h达到最大值，并在4~8 h维持不变，在24 h基本完全排空。根据平方根模型，绿鳍马面鲀胃内容物完全排空的时间为10 h左右，80%胃排空的时间为6 h左右，理论上投喂间隔6 h可使绿鳍马面鲀食欲基本得到恢复。在对其摄食节律的研究中发现，分段式连续投喂条件下，仅间隔3 h的09:00和12:00摄食量并无差异；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09:00和12:00投喂组的饲料效率及特定生长率均最佳。因此，以胃排空率达到80%作为投喂最佳时间间隔的判定指标并不充分，还要考虑到鱼类的摄食节律。

本研究中，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的绿鳍马面鲀在每天09:00和12:00时间段的摄食率、特定生长率及饲料效率均表现出最佳的效果，表明每天09:00~ 12:00时间段投喂绿鳍马面鲀可显著提高其生长和饲料利用效率。分段式连续投喂8次的条件下，总摄食量为一次饱食投喂条件下12:00投喂组的2.8倍，但特定生长率仅为1.3倍，增加投喂量，在生长性能上并未得到对应的倍数增加趋势；日摄食率在15:00达到峰值后开始下降，并在00:00达到最小值，表明多次投喂时，绿鳍马面鲀摄食强度从15:00开始逐渐降低。根据平方根模型，绿鳍马面鲀幼鱼投喂后3 h胃排空率可达较高水平(41%)，同时，在投喂实验中发现，投喂3 h后实验鱼抢食依旧十分活泼。综合上述指标，建议在生产实践中，每天09:00~15:00时间段饱食投喂绿鳍马面鲀幼鱼3次，每次间隔3 h。